瑞雪靠近後透過那已經破舊關不嚴實的窗戶縫往裏看。

裏面坐著的是個五六十來歲，頭發幾乎全白，瘦的有些嚇人的老嫗，這會她瞇著眼睛盯著那手裏的衣服，可能因為眼神不好，她每下一次針就要把衣服湊近自己的眼皮子底下，然後再挪開拉線。

“咳。”瑞雪看了一會，才低低的咳了一聲。

“唔，飯送來了，今天倒是送的早，放在門口吧，我一會就去拿。”那老嫗聞言頭也沒擡的道。

“我不是送飯的。”瑞雪無語，只好又開口道。

“咦？”裏面的老嫗這會終於驚訝了起來，她慢慢的放下手裏還沒補完的衣服，轉頭看著聲音的來源處。

瑞雪看她慢騰騰的動作，為她捉急，於是自己推開那本就關不嚴實的窗戶看著裏面的老嫗笑道：“老奶奶，你好啊。”

“哦，老奶奶，我很老麽？”那老嫗聞言一楞，沒有為瑞雪的出現而驚訝，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臉詫異的道。

“咳，你···姐姐，你不老，你很年輕。”瑞雪無語，你這不老嗎，不過她猜這人以前應該是這樓裏的姑娘，只是現在老了而已，這種人應該很忌諱別人說她老，於是從善如流的改口道。

“呵呵，你這小丫頭，真會說話。”那老嫗聞言看著瑞雪笑道。

“姐姐，我是男孩。”瑞雪聞言一驚，但很快就平覆下來，糾正道。

“唔，我知道啊，女扮男裝嗎，我年輕的時候那些男人也讓我玩過的，你這聲音怎麽可能是男的，別以為我年紀大了就好騙。”那老嫗說著反覆的話，之前還不承認自己老，現在一口一個自己年輕的時候，一口一個年紀大了，也真是。

好吧，她不跟一個神經有些錯亂的人計較。

“好吧，姐姐，你真厲害，你這麽說，你以前也是這天音樓的姑娘咯。”瑞雪也不打算爭辯，而是點頭問道。

“天音樓，是啊，我是天音，唔，我的聲音好聽嗎。不對，我不是天音了，你是天音嗎，你的聲音真好聽。”那老嫗聞言又顛三倒四的說道。

“我不是天音，你知道你們樓裏犯了事的姑娘都是怎麽處置的嗎。”瑞雪問這個也就是死馬當做活馬醫，沒指望這有些神經不正常的老嫗能給她什麽有用的答覆。

“咦，犯了事的姑娘，我沒犯事，我很聽話的，我都沒跟六郎走，我知道，天音不能離開天音樓，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那老嫗突然有些神經質的的念叨道。

“哎，算了，你繼續縫衣服吧，我不打擾你了。”瑞雪無語，果然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，她還是另外找人問問看吧。

“六郎，你要走了嗎，我，我，我。你還是帶我走吧，我死也願意的。”就在瑞雪轉身之際，那老嫗突然撲過來大聲哭道。

“這老婆子又發瘋了，真是的，也不知道紅娘養這麽個閑人做什麽。”突然這時院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咒罵聲。

瑞雪聞言眼睛一閃，然後快速進了空間。

那男子罵罵咧咧把飯菜放下後就走了，對於那老嫗的話聽而不聞。

瑞雪等他走出了院子，她才出來。

出來後瑞雪看著那還在亂七八糟念叨的老嫗，想了想把人敲暈，然後丟進了空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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